冰冷的金属诊疗台反射着惨白的光,针管里的液体在灯下闪着寒光。男人沉着脸,声音压得极低,像一块石头砸在妻子心上:“签吧牛股堂,不能再等了。为了小志,必须这么做。”
女人握着笔的手抖得厉害,指尖冰凉。她抬起头,眼眶通红,声音嘶哑地哀求:“再……再给我一天时间,就一天……”
男人别过脸,避开她的目光,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:“你还想让小志再被咬一次吗?”
一旁的婆婆拉了拉孙子的手,不大不小地开了口:“作孽哦,养了这么个畜生……”
01
夕阳的余晖像一层生了锈的铁皮,铺在老旧小区的楼栋上。李秀梅刚从菜市场回来,左手拎着一把刚会跳的鲫鱼,右手提着一袋青菜,心里盘算着晚上给儿子小志做个鱼汤补补。
刚走到楼下,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刺穿了她的耳膜。
展开剩余94%是小志的声音!
李秀梅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里的东西“啪”地全掉在了地上,鱼在塑料袋里徒劳地蹦跶了几下。她疯了一样冲上三楼的家。
门大开着牛股堂,婆婆正抱着小志,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。小志的哭声已经带了岔音,右边胳膊上,从手肘到手腕,几道深深的牙印翻着白肉,血顺着小手往下滴,染红了半截袖子,也染红了婆婆的衣襟。
“妈!这怎么回事!” 李秀梅冲过去,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还能怎么回事!被你养的那条好狗给咬的!” 婆婆一看到她,像是找到了宣泄口,嗓门立刻拔高了八度,“我刚从厨房出来,就看见那畜生从小志身边跑开,一溜烟躲到墙角去了!你看看,你看看这伤口!”
李秀梅顺着婆婆手指的方向看去,家里的那只金毛犬,毛毛,正蜷缩在阳台的角落里,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,金色的长毛乱糟糟的,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它平时最喜欢摇的尾巴,此刻也一动不动地夹在两腿之间。
那样子,确实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透着一股“心虚”。
李秀梅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,疼得喘不过气。她想过去看看毛毛,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!赶紧送医院啊!” 婆婆抱着小志,一边跺脚一边喊。
“对,对,医院!” 李秀梅如梦初醒,慌忙从抽屉里翻出医保卡和钱包,跟在婆婆身后就往外跑。
一家人火急火燎地冲下楼,邻居们探出头来指指点点。
“哎哟,这不是老张家的孙子吗?怎么哭成这样?”
“听说是被狗咬了,他家不是养了条大金毛吗?”
“金毛那么温顺的狗还会咬人?”
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李秀梅的背上。她不敢回头,也不敢去看墙角那个金色的身影。
医院里,消毒水的味道刺鼻。医生给小志清洗伤口、包扎、打狂犬疫苗。
小志疼得直哭,李秀梅抱着他,心如刀割。婆婆在一旁不停地数落:“早就跟你说,别在家里养那么大的畜生,你非不听!城里人家,哪有地方给它折腾?现在好了,把孩子咬成这样,要是留了疤,以后怎么办!”
李秀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默默地流泪。
丈夫张强接到电话,从单位匆匆赶来。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平时话不多,但很有主意。看到儿子胳膊上厚厚的纱布,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听完母亲添油加醋的描述,张强没有一丝犹豫,直接下了定论。
他对李秀梅说:“明天,把狗送走。”
李秀梅猛地抬头,嘴唇翕动:“送……送去哪?”
张强看着她,眼神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,一字一句地说:“送去宠物医院,安乐死。我不能拿儿子的安全去赌。”
“安乐死”三个字,像三颗钉子,狠狠地钉进了李秀梅的耳朵里。
毛咬伤男孩被安乐死,临死前舔主人手背,宠物医生一句话全家愣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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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金属诊疗台反射着惨白的光,针管里的液体在灯下闪着寒光。男人沉着脸,声音压得极低,像一块石头砸在妻子心上:“签吧,不能再等了。为了小志,必须这么做。”
女人握着笔的手抖得厉害,指尖冰凉。她抬起头,眼眶通红,声音嘶哑地哀求:“再……再给我一天时间,就一天……”
男人别过脸,避开她的目光,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:“你还想让小志再被咬一次吗?”
一旁的婆婆拉了拉孙子的手,不大不小地开了口:“作孽哦,养了这么个畜生……”
01
夕阳的余晖像一层生了锈的铁皮,铺在老旧小区的楼栋上。李秀梅刚从菜市场回来,左手拎着一把刚会跳的鲫鱼,右手提着一袋青菜,心里盘算着晚上给儿子小志做个鱼汤补补。
刚走到楼下,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刺穿了她的耳膜。
是小志的声音!
李秀梅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里的东西“啪”地全掉在了地上,鱼在塑料袋里徒劳地蹦跶了几下。她疯了一样冲上三楼的家。
门大开着,婆婆正抱着小志,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。小志的哭声已经带了岔音,右边胳膊上,从手肘到手腕,几道深深的牙印翻着白肉,血顺着小手往下滴,染红了半截袖子,也染红了婆婆的衣襟。
“妈!这怎么回事!” 李秀梅冲过去,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还能怎么回事!被你养的那条好狗给咬的!” 婆婆一看到她,像是找到了宣泄口,嗓门立刻拔高了八度,“我刚从厨房出来,就看见那畜生从小志身边跑开,一溜烟躲到墙角去了!你看看,你看看这伤口!”
李秀梅顺着婆婆手指的方向看去,家里的那只金毛犬,毛毛,正蜷缩在阳台的角落里,庞大的身躯缩成一团,金色的长毛乱糟糟的,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它平时最喜欢摇的尾巴,此刻也一动不动地夹在两腿之间。
那样子,确实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透着一股“心虚”。
李秀梅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,疼得喘不过气。她想过去看看毛毛,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!赶紧送医院啊!” 婆婆抱着小志,一边跺脚一边喊。
“对,对,医院!” 李秀梅如梦初醒,慌忙从抽屉里翻出医保卡和钱包,跟在婆婆身后就往外跑。
一家人火急火燎地冲下楼,邻居们探出头来指指点点。
“哎哟,这不是老张家的孙子吗?怎么哭成这样?”
“听说是被狗咬了,他家不是养了条大金毛吗?”
“金毛那么温顺的狗还会咬人?”
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李秀梅的背上。她不敢回头,也不敢去看墙角那个金色的身影。
医院里,消毒水的味道刺鼻。医生给小志清洗伤口、包扎、打狂犬疫苗。
小志疼得直哭,李秀梅抱着他,心如刀割。婆婆在一旁不停地数落:“早就跟你说,别在家里养那么大的畜生,你非不听!城里人家,哪有地方给它折腾?现在好了,把孩子咬成这样,要是留了疤,以后怎么办!”
李秀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默默地流泪。
丈夫张强接到电话,从单位匆匆赶来。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,平时话不多,但很有主意。看到儿子胳膊上厚厚的纱布,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听完母亲添油加醋的描述,张强没有一丝犹豫,直接下了定论。
他对李秀梅说:“明天,把狗送走。”
李秀梅猛地抬头,嘴唇翕动:“送……送去哪?”
张强看着她,眼神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,一字一句地说:“送去宠物医院,安乐死。我不能拿儿子的安全去赌。”
“安乐死”三个字,像三颗钉子,狠狠地钉进了李秀梅的耳朵里。
02
夜深了,城市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在客厅的地板上留下一道微弱的光带。
小志打完针,吃了药,已经睡着了。婆婆在客房里,大概也睡了。张强坐在沙发上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,烟雾缭绕中,他的脸显得格外冷硬。
李秀梅给儿子掖好被子,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。她走到阳台,角落里,毛毛还维持着傍晚的姿势,趴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听到她的脚步声,毛毛的耳朵动了动,但没有抬头,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、委屈的呜咽。
李秀梅的心,又被揪了一下。
她慢慢蹲下身,借着微光,看着眼前这个陪伴了自己六年的“家人”。
六年前,她刚生下大女儿,得了产后抑郁。整夜整夜地失眠,白天控制不住地哭,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。张强那时候工作忙,婆婆也不在身边,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岛。
是朋友把才两个月大的毛毛送到了她家。
小小的金毛,像一团金色的绒球,跌跌撞撞地跑到她脚边,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手。它不会说话,但它会用最纯粹的眼神看着你,用最温暖的身体依偎着你。
无数个崩溃的深夜,是毛毛安静地趴在她床边,把脑袋搁在她的手上,陪她到天亮。她抱着它柔软的身体,感受着它的心跳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是毛毛,把她从黑暗的深渊里,一点点拖了出来。
后来,小志出生了。毛毛就像个大哥哥,守护着两个孩子。它会把自己的玩具叼给妹妹,会任由小志骑在它背上,把它的毛抓得乱七八糟。有时候孩子们抢玩具哭了,毛毛会着急地在旁边打转,然后用头去拱这个,用爪子去扒那个,像个笨拙的劝架员。
小区里谁不知道,张家的金毛,是出了名的“暖男”。它从来没对人叫过,更别说伸爪子了。
李秀梅伸手,想去摸摸毛毛的头,手伸到一半,又停住了。
儿子的伤口,婆婆的证词,像两座大山压在她心上。
难道……真的是它?
是因为小志弄疼它了吗?还是因为它年纪大了,性情变了?
她不敢想,也不愿想。
张强掐灭了烟头,站起身,走到她身后。
“别看了。事情已经这样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。
李秀梅背对着他,肩膀微微颤抖:“强,它跟了我们六年了……它看着两个孩子长大,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狗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张强的声音软了一些,但态度依旧坚决,“秀梅,我理解你的心情。但是,凡事都有个万一。今天咬的是胳膊,下次呢?万一咬到脸,咬到脖子怎么办?这个风险,我们冒不起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妈亲眼看到的,还能有假?狗就是狗,它有兽性。我们不能因为它平时温顺,就忘了这一点。”
李秀梅说不出话来。
是啊,婆婆亲眼所见。她还能反驳什么?
张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:“就这么定了。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牛股堂。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说完,他转身回了房间。
阳台上,只剩下李秀梅和毛毛。一人一狗,在冰冷的夜色里,像两座孤零零的雕像。
03
第二天,天阴沉沉的,像是要下雨。
早饭桌上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婆婆给小志剥着鸡蛋,嘴里还在念叨:“以后可得离那些猫猫狗狗远一点,知道了吗?看把你咬的。”
小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,眼神里还有些后怕。
张强沉默地喝着粥,时不时看一眼手表。
李秀梅味同嚼蜡,她一夜没睡,眼睛又红又肿。她不敢去看张强的脸,也不敢去看儿子的伤口。
吃完饭,张强站起身,拿起车钥匙:“走吧。”
这两个字,像是一道催命符。
李秀梅的身体晃了一下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我……我能不能不去?”她声音发颤。
张强皱起眉头:“你不去谁去?狗是你的名字登记的。签字也得你来。”
婆婆在旁边搭腔:“就是,自己养的狗自己处理,天经地义。强子还得上班呢,哪能天天为这点事耽误。”
李秀梅感觉自己被逼到了一个死角,四面八方都是墙,没有一条出路。
她机械地站起来,换了鞋,跟着张强下楼。
毛毛好像预感到了什么。当李秀梅拿出牵引绳的时候,它没有像往常一样兴奋地摇尾巴,而是往后缩了缩,喉咙里发出不安的呜咽声。
李秀梅不敢看它的眼睛,强行把项圈给它戴上。冰冷的金属扣“咔哒”一声,像是扣在了她的心上。
去宠物医院的路上,车里死一般寂静。毛毛被安排在后备箱,李秀梅能听到它偶尔用爪子挠刮车门的声音。
每一下,都像是挠在她的心上。
她想起了无数个傍晚,她带着毛毛在小区里散步。夕阳把它金色的毛发染得闪闪发光,它迈着欢快的步子,骄傲地走在她身边,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。那时候,它是她的骄傲。
可现在,她却要亲手送它走上绝路。
眼泪,无声地滑落。
到了宠物医院,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和动物气息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。前台的护士公式化地询问了情况,递过来一张单子。
“金毛,六岁,主人申请安乐死……在这里签字。”
李秀梅看着那张薄薄的纸,上面的“安乐死同意书”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她的手抖得握不住笔。
张强从旁边拿过笔,塞到她手里,低声催促:“快签吧,早点结束。”
李秀梅抬起头,透过玻璃墙,看到处置室里那张冰冷的金属台。她仿佛已经看到毛毛躺在上面,身体慢慢变冷,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熄灭。
“不……”她猛地摇头,把笔扔在了桌上,“我不能签!强,我们再想想办法,把它送到乡下去,或者送给别人,好不好?求你了!”
张强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,他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怒火:“李秀梅!你能不能清醒一点!送给别人?让它再去咬别人家的孩子吗?送到乡下?谁去管?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?一条狗,比你儿子还重要吗?”
最后那句话,像一把最锋利的刀,直直插进李秀梅的心脏。
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,目光里带着探究和不解。
李秀梅的脸涨得通红,羞耻、愤怒、悲伤、绝望,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,她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
她捡起笔,手腕却重如千斤。泪水模糊了视线,她看不清纸上的字,只是凭着感觉,在那个需要签名的地方,一笔一画,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签完字,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。
护士收回单子,看了一眼时间,说:“药物注射需要准备一下。按照规定,宠物需要留院观察一晚,明天早上十点执行。你们可以先回去,明天再过来。”
04
那一夜,李秀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吃不喝。张强敲了两次门,她都没有开。
窗外,风雨交加,雷声轰鸣,像是在为一条无辜的生命送行。
深夜,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。是小志,他光着脚,抱着他的奥特曼玩偶,悄悄地溜了进来。
“妈妈,你怎么哭了?”小志爬上床,用小手去擦李秀梅脸上的泪。
李秀梅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,哽咽着说不出话。
小志在她怀里蹭了蹭,小声问:“妈妈,毛毛是不是生病了?我们把它送到医院去了,它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孩子天真的话语,让李秀梅的心痛得更加厉害。
她该怎么告诉他,毛毛再也回不来了。那个从小陪他长大,任他打闹的“大哥哥”,就要因为他,被他们亲手杀死了。
“小志……”李秀梅抚摸着儿子的头,“你想毛毛吗?”
小志用力点头:“想。我想让它陪我玩。”
李秀梅沉默了很久,久到小志都快在她怀里睡着了。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。
她给张强发了条短信,然后穿上衣服,抱着熟睡的小志,打车去了宠物医院。
值班的医生被她惊动,有些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医生,求求你,我儿子想再见见它……就最后一面。”李秀梅的声音沙哑,带着乞求。
医生看着她怀里睡得正香的孩子,又看了看她红肿的眼睛,最终还是心软了。
他带着她来到后面的留观室。
一排排笼子里,关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。毛毛被单独关在一个大笼子里,地上铺着它从家里带来的旧垫子。
它不像别的狗那样焦躁地吠叫或者抓挠笼子,只是安静地趴着,把头埋在垫子里,像一尊金色的雕塑。
听到开门声,它抬起头,看到李秀梅和小志,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,但很快又黯淡下去。
它没有摇尾巴,也没有站起来,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。
05
第二天早上九点半,张强和婆婆赶到了医院。
看到坐在长椅上,形容憔悴的李秀梅,张强皱了皱眉,但什么也没说。婆婆则是不满地撇了撇嘴:“至于吗?为了一条畜生,家也不回了。”
李秀梅没有理会他们,她站起身,感觉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稳。
十点整,昨晚值班的那个医生走了过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稍长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看胸牌是这家医院的院长。
“准备好了,可以进来了。”年轻医生说。
一家人走进那间冰冷的处置室。毛毛已经被护士从笼子里牵了出来,它很顺从,没有挣扎,只是在看到李秀梅的时候,尾巴轻轻地、无力地摆动了两下。
处置室的中央,就是那张金属台。
“让它上去吧。”院长声音平静地说。
李秀梅走过去,最后一次抚摸毛毛的头,它的毛发依旧柔软顺滑,只是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她解开牵引绳,拍了拍它的背。
毛毛听话地跳上了诊疗台,趴了下来,把头枕在前爪上,一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。
那眼神里,没有恨,没有怨,只有一如既往的依赖和信任。
李秀梅再也忍不住,捂着嘴,泪如雨下。
张强把她拉到一边,对医生说:“开始吧,医生。”
婆婆抱着小志,站在门口,别过头去,嘴里念叨着:“阿弥陀佛,早死早超生……”
年轻的医生拿起了准备好的针管,院长却忽然抬手阻止了他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院长的目光没有看狗,也没有看家属,而是落在了婆婆怀里的小志身上。他走过去,蹲下身,用一种非常温和的语气问:
“小朋友,让叔叔看看你额头上的伤,好吗?”
小志有些害怕地往奶奶怀里缩了缩。
李秀梅也愣住了,她这才注意到,小志的额头上,靠近发际线的地方,贴着一小块创可贴。昨天太混乱了,她只顾着看胳膊上的咬伤,完全没留意到这里。
“妈,小志额头怎么也伤了?”她急忙问。
婆婆不以为然地说:“哦,昨天跑得太急,在楼道里不小心磕了一下,不碍事,就破了点皮。”
院长轻轻揭开那块创可贴,下面是一道不算太深,但很清晰的抓痕,已经结了痂。
然后,他又走到诊疗台边,仔细端详着毛毛的脸。他让护士拿来一把尺子,在毛毛张开的嘴边比量了一下,又看了看它牙齿的排列结构。
整个处置室里,安静得可怕,只剩下仪器发出的轻微嗡鸣声。
李秀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她不明白这个医生到底在做什么。张强的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。
“医生,你这是……”张强忍不住开口。
院长没有理他,他直起身,来回看了看小志额头上的抓痕,又看了看毛毛的牙齿,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。
他再次走到毛毛面前,俯下身,非常仔细地检查着它额头上那块秃掉的皮肤和上面的划痕。
她突然意识到,事情可能会发生转机。
她一步冲上前,声音带着颤抖几乎是喊出来:
“医生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!”
终于,院长缓缓抬起头,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。他的视线越过所有人,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直直地落在李秀梅的眼睛里。
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记重锤,在寂静的房间里,字字回响:
“咬伤你儿子的根本不是这金毛牛股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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